2007/1/27

愛情 Q & A


Q: 我怎麼知道你對我的是愛而不是習慣?

A: 我對妳的愛,是愛,也是一種習慣。或者說是,我習慣了愛上妳的那種感覺。
我們的愛是有歷史的,如果沒有過去的一切一切,就讓我倆在此相遇,我想妳是不會愛上我的。就因為我們的愛有歷史,有過去,我們就會習慣身邊有這一個人存在,習慣靠在他的身邊聽音樂、發呆,習慣有這個人在看電視的時候為妳按摩……

也許不是電視劇裡山盟海誓的情節,就是這麼一種淡淡的習慣,讓我們相看兩不厭,讓我們的愛一直持續下去。

Q: 你總是說人會變,今天你說你是愛我的,我怎麼知道會不會突然有一天,你就不愛我了呢?

A: 沒錯,人都會變。一年前的妳我和今天的妳我相比,也許改變得不太多,可是五年、十年呢?

人會變,並不一定就會變壞,也有可能會變得更好,重點在於過程。我相信我對妳的愛,和一年前、五年前相比,是不同的。也許本質還有些類似,可是妳變了,我也變了,我們的愛當然也變了,變得更深、更濃了,也許乍看之下沒有先前來得強烈,可是彼此互動的感覺卻更深、更濃。

是的,我們的愛會變,會變深、也會變淡,重點在我們如何去經營我們的感情。
愛情不是一場考試,考完了,分數下來了就拍板定案。當我仰慕已久的女孩答應當我的女友的那刻,只是宣告這段感情的開始而已,會成、會敗,看的是兩個人的互動、兩個人的心。 就因為我們的愛會改變,我們每天膩在一起、我們才想到什麼就打電話告訴他,因為我們想要維持那個熱度,想要留住那一刻的甜蜜。

問題是,如果我們想的只是留住從前的那種感覺,那我們的愛並沒有隨著我們的成長而成長,它只是停留在原來的那個點,沒有前進,所以我們會失望,覺得愛變得不同了,變質了,不是我先前想像的那樣了。很多人就這樣放棄了,去尋找下一個讓他感動的另一半。

我們的愛是要隨著我們而成長的,我們也要學會去珍惜我們的愛的, 「就是那麼一點點的不捨」,侯文詠這樣地寫在他的書中。是的,就是那麼一點點的不捨,我們的愛繼續了,繼續著新的故事,新的開始,我們的浪漫和過去不同了,因為,我們學會去擁有現在了。

是的,我們的愛會變,所以我不能保證我會永遠愛著妳,不過,我相信,我寧願相信,只要我們一天一天、一點一滴的培養我們的愛,我們的愛就會持續下去,一直到有一方停止付出為止,如果有一方放棄了,因為愛情是屬於雙方面的,愛情就沒有存在的條件了。

問題是,如果我們都一直有心經營下去,為什麼要去擔心有一方會放棄呢?
Q: 你怎麼知道,你對我的感覺是愛呢?

A: 愛是一種感覺。不需要任何一種試劑或量尺來檢驗,也驗不出來,愛沒有一定的模式,一定的標準。沒有人說,你的愛情指數只有59,高於60才算愛,所以你的愛不是愛。

愛情是一種感覺,說不出來,也量不到,可是當你有愛的時候,妳就會知道,當你相信那是愛的時候,你的愛就會實現。

駭客任務裡最讓我感動的不是Trinity跳起來,鏡頭旋轉360度的飛踢,或是Neo躲子彈的那一段。我永遠都忘不了,Oracle跟Neo說的那一段話,「當一個救世主就像愛上一個人一樣,沒有人能夠告訴你那是什麼,『你就是知道』」

也就是說,當我相信這是愛的時候,就是我有愛的時候,就是因為我一直相信著它,我就不會離開它。當我對它有所懷疑,希望有一個客觀的標準去量測,或是有一個局外人來評估的時候,我就失去了愛。因為感情本來就是直觀的,就是非理性,非客觀的。

一個非理性的東西如何用理性的分析去求得、去評估呢? 我不是說一旦愛了就失去了理性,就沒有了理性,而是說,愛情是一種感覺,只要你相信有,就是有單方面的相信,叫單相思,雙方面的相信,叫愛情。

回到最初的問題,為什麼我知道,我愛妳,因為,我相信我是愛妳的。 為什麼我會知道呢?我就是知道……

我知道妳一定要我說得具體一點,我舉一個例子,一次強烈感受到愛的經驗 。

在我出國的那一天,我在機場打電話給妳,告訴妳我的飛機過不久就要起飛了。當時的我是笑著對妳說的,話筒的那一端沒有聲音,沉默了幾秒,就像一個世紀那樣長,就在我覺得是不是電話壞了的時候,我聽到了妳啜泣的聲音,就那麼一聲,就那麼一秒,我突然意識到我們真的要別離了,要分開了。

我的眼淚也在不知不覺中滑落,接著,連我也說不出話來了……

我也忘記那通電話是怎麼結束的,我只知道,那一刻的感覺我一輩子都忘不了。曾經我對妳這樣說過,真正的傷心不是大哭大喊,而是在平靜的氣氛下,臉淚就這樣不聽使喚的流下來。

我第一次真正體會到那種離別的苦,離別的傷心,我深深的感到我們的愛,在那麼一次告別中那樣清楚的展現出來。

是的,沒有經歷過離別,不知道在一起的可貴。

也許,就是我喜歡偷拍情侶的另一個原因吧!因為,在我的心中,是暗暗的羨慕著,暗暗地祝福著的。因為,按下快門的那一刻,我心中想的是:

「能夠在一起,真好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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